作者: 2018-01-09 16:18:11 来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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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北京市中燃联信息咨询中心主办的2017年第五届中国天然气行业市场化发展大会于11月28-30日在北京召开。能见App对大会进行全程直播。
中国海油能源经济研究院原首席研究员、教授级高级经济师陈卫东参加会议并发表题为“LNG推动国际天然气贸易发展”的主旨演讲。以下为发言内容:陈卫东:谢谢主办方的邀请,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LNG推动国际天然气贸易发展。这几天最热闹的就是LNG,讨论LNG价格,现在LNG价格据说已经破八了,但是量不大,给出一个非常有意义的信号,怎么走、怎么来、怎么去?LNG今后的走向会怎样?我先从LNG起源讲起,我题目副标题是从无奈的选择到半壁江山。这意思说,天然气的贸易原来主要是管道,为什么搞LNG?越洋了没有办法,英国、日本为了减少环境污染,都认识到煤必须被替代,最好的选择就是气,气铺不过来,过海怎么办?所以才形成LNG,我在海油干了几十年,对于中国LNG,我深刻体会也是这句话:从无奈的选择到半壁江山。可能我们很多技术、很多商业模式、商业产品都有从无奈到主导的过程,下面就开始讲。一、LNG发展的几个重要里程碑历史事件LNG作为液化天然气技术,1914年到1917年就出现了,1914年到1917年是世界最重要的时间,第一次世界大战。今年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100周年,所以100年了,当时是为了提取氦元素,氦是惰性气体很难获得,后来发现冷却160度可以液化,可以把气体分离,因为不同气体成液温度不一样可以分出来,就像炼油一样,不同温度在蒸炉塔里边,把不同油品像航空油、汽油、柴油一样,现在是热出来,原来是冷出液体出来。你冷出液体需要保存、装啊,跟着后面几十年,就是研究低温液体储存和长距离运输的问题。1955年储存、长距离运输问题解决了,要不然什么东西到160度催化,所以这个技术完成了。正好50年代出了什么事,伦敦毒雾,1952年伦敦毒雾一周死了几千人,北京雾霾严重的时候回顾历史才看到很多照片,所以下决心要解决燃料问题、能源问题。原来都是烧煤,第一次工业革命带来煤,怎么办?靠气,当时能够生产LNG唯一地方是美国的路易安娜,所以伦敦政府1953年就像路易安娜订购第一船LNG,这船LNG什么时候到的呢?1959年,因为当时这边建设来了怎么装,那边尽管有东西还得造。看来解决能源问题,因为它是一个全新的技术,很大的批量,还有一个上下游连接很长,不那么容易解决。所以昨天我们圆桌就讲到,8000吨液尽管量不大,可是给一个信号,什么时候平稳?可能好几年。昨天论坛也讲到,前几年缺油,加油站不给你加油也不涨价,现在还缺油吗?降价卖油,尽管五六块一升汽油,有些地方还降价一块,但是解决问题又过了好几年。所以我们看周期,一个是技术的发明成熟,还有进入市场周期是挺长的,你看从液化1917年到第一船气,到伦敦多少年过去了?40年。第一船LNG到英国泰晤士海口边叫看坎维岛,为了方便建了322公里的高压输气干线,而且专门建造“甲烷公主号”和“甲烷前进号”远洋LNG运输船。到1970年LNG进入日本,日本为了改善拥挤污染状况,60年代日本最重要的污染事件叫水银,工业带来的水银污染,那些人骨头脆,一压就碎。后来追踪溯源才追到工业废料带来的污染,我们有很多东西可能到后边才能出现。所以日本也开始引进LNG,法国同样在这个时候引进LNG,一直到80年代,日本和法国共同消费的全球90%的LNG,它不是经济更便宜,而是对抗环境污染。那今天的中国LNG涨到8000/吨,折算立方米七块左右,也是为了对抗雾霾,冬天政府要减碳,都是无奈的选择。所谓能成为能源三重要素,第一要素可以容易大量获得,可获得性;第二价格的可支付性;第三它是可持续,尽管风能、太阳能发展很快,但是它的量还不足以替代化石,而在化石能源里边天然气又是最低碳的、最洁净的,天然气又是气,你要运输它,尤其是全球贸易运输它,需要LNG。1973年第一次石油危机之后,石油价格高涨动摇很多国家经济基础,尤其日本,为了摆脱对石油的依赖,选择LNG和核并重发展的道路,而法国则选择另外一条道路,主要依赖核。为什么今天法国电力70%是核,和这样选择有关。法国自己没有什么资源。我们简单回顾一下历史,能源转型中有两个动力,第一个技术可行,第二个政府改善空气污染的决心。中国现在已经进入LNG,已经60年过去了跟英国比,但是动力还是一样的,所以能源转型越来越多不是纯粹的经济、资源禀赋因素,所以你们行业考虑投资的话也要考虑这两项因素,技术可行还有不完全经济因素,对政府而言、对市场而言,但是对公司要投资回报的话,还要考虑第三个因素怎么获得投资回报。这条线是日本,绿线是核电发展,福岛核电一下停止了,蓝是核电,绿的LNG,一停了大规模增加LNG进口替代。我上午在东盟10+3论坛,我问日本停了50多个核电站还会恢复吗?他说只恢复五座,但是日本电力已经过剩,它过剩主要原因不是替代,而是日本国民危机意识自动、自觉减少电力消费,过去六年福岛事件之后,日本电力持续下降。我看过一个电影《日本岛城》,很多年轻人没有看过,那部电影深刻反映日本内心危机感的一个电影。所以能源不仅仅使用和转型和技术禀赋、经济因素相关,还和一个国家长久以来形成历史文化相关,文明发展每一步都和能源互动的。这是世界LNG贸易出口国图,任何一个国家只要进入LNG进口或者出口行业,到现在为止没有退出的,只有不断增加。全球去底产量3.5万亿立方米,想记住这个数,你记住中国去年消费2000亿,实际是2058亿,全球产量接近是中国消费18倍。美国一家生产和消费天然气是7500亿,俄罗斯一家生产6000亿消费5000多亿,1.5亿人消费5000多亿,中国13亿人才消费2000多亿,这个空间非常大,在3.5万亿产量里头,有70%是本地消费,天然气大多数是自产自销,还有30%是进入了贸易,贸易里边70%是管道,30%是LNG。但是过去十年贸易LNG速度是管道十倍以上,到2030年左右,LNG和管道气贸易水平各50:50%,所以LNG比管道气快很多。按照规划中国去年进口天然气里头,应该70%管道、30%是LNG,实际上去年中国进口7000亿立方米天然气里头,52%是管道,48%是LNG,已经过半了。为什么那么好的速度?重要是便利运输、跨样运输、全球贸易。大家记着特朗普这次来一下签了2550亿,其中1600亿是能源,都和气相关。什么阿拉斯加等。天然气进入黄金时代,几重压力下中国已经气荒了。前天能源局发一个文件说LNG供给充足的,我们不能说不够,确实供求紧张。天然气怎么用?这张图是日本的用法,日本是全球用LNG最多的国家,去年中国进口2000万吨,日本去年接近9000万吨,韩国接近4000万吨,中国是韩国的一半,韩国是日本的一半,这三家加起来是全球LNG60%,日本LNG主要发电,而中国LNG发电还很小。中国用煤最多的地方是发电,雾霾也好、什么也好都跟这相关。能不能用气替代?这是很现实的问题。天然气能不能走的更快、能不能走起来?就看能不能到世界平均水平?重要看我们发电这一块用多少,如果发电用不上去,这个比例就上不去。像美国页岩期革命之后,发电已经超过了煤,而天然气用热值计算已经美国煤炭使用一倍以上,还有一个英国开启的工业革命带来煤炭时代,而今年是英国煤炭彻底退出发电市场的一年,英国是走完自己的煤炭时代。二、中国能源转型原动力与英日基本相同我们走过能源转型发展道路,和一开始想要回避,一定要摆脱先污染后治理的道路,其实我们很想做到,可是我们一样重复了。最简单的理解叫做热力学第一定律,热力学第一定律是什么,能量守恒物质不灭,人也一样,吃了就要拉,光给你吃不让你拉,根本吃不了。我们用40年时间走过西方发达国家200年发展的道路,我们人口还那么多、那么密集,我们消耗资源那么多,自然排放也多。我们曾经用了全球三分之二的水泥,一半的高铁干什么?建楼了,为什么建楼?有补课过程还有土地财政的问题。1982年刚改革开放不久做过一个统计,中国包括农村人均居住才7平米,几个主要城市北京、上海、广州、青岛人均才4平米,你说现在多少?平均30多,你建不建、做不做?能源就是这样消耗的,还有其他消费不用说,那你用了排不排?就是今天状况,一定要排,烧煤一定有烟就这个结构,现在我们才寻找转型,要治理污染。前一段讨论最热烈是电场湿法去留合适不合适?讨论半天光电场湿法脱硫这项普及好几千亿进去了。好几千亿人民币就为了湿法脱硫推广,所以环保量累计在那里,自然环境有一个有自净能力,但是你过分了他自我路径就没有了,所以这个路子走不得。幻想我们只发展不拉不可以,中国有一个神兽可以是貔貅,只吃不拉,所以中国把它摆在屋里边冲外,就是聚财。只有这个才打破所谓热力学定义。这是我最早今年以来不断船我一张图,连政府文件也出现这条线,胡焕庸是中国地理人口学家,1935年统计中国地理人口数据的时候,他发现很有意思的一条线,就是从黑龙江黑河划一条线划到云南腾冲,这条线也叫黑河腾冲线,这条线东南方人口占了96%,西北侧只有4%,而国土面积呢?三分之一和三分之二,更有意思的是,将近一百年过去了人口没有大改变。2002年人口线东南侧94.2%,那边5.8%,你再看看这是2010年统计,人口还是东南飞。两年前我去过酒泉,跟当地官员聊过天,20年酒泉人口净流出,每年有更差的人有增加,但是待一段时间又往外走。每年不从酒泉以外挪进酒泉有30万,每年从这个地方挪走超过30万。酒泉已经是最好地方了在甘肃那个地方,高铁布局也是那样。人口密集度和LNG布局图,为什么中国天然气消费,LNG那么快超越管道气,它靠近消费人群、灵活。所以这个东西你向哪发展?原来我们说能源在西北、消费在东北,所以我们建高压线也好,建铁路也好,都是想把西北能源往东北移,可是LNG可以改变这个东西,还有什么可以改变?光伏。可再生可以改变。所以今年分布式发展最快是在江苏、浙江、广东,因为最终到头来消费还是人群。举国之力拉煤可以搞铁路,最终要回归可持续、高效靠供给。将来中国天然气市场一定是管道气和LNG竞争。LNG那段是谁?管道就是俄罗斯和中亚,LNG国家宽了,卡塔尔、澳大利亚、东南亚、美国、非洲,只要能下船有海地方、有气源的地方都可以是LNG,从供给的依赖,市场更多的供需,买方和卖方才能稳定。今天上午我就讲到,中国能源不仅仅只解决自己消费问题,一直到现在中国能源行业尤其油气行业是单向流的行业,一个是我们资金单向流出,一个我们油气单向流入。这就不是市场的布局,其实中国可以成为亚洲、东南亚一个很重要的转运集散区域。为什么?东南亚国家没有一个有中国条件,北边没有管道来,俄罗斯很希望到中国,他资源很丰富还有中亚,卡塔尔,中国制造能力很大、市场很大,别的没有这个条件,只有中国有,所以可以做中转的东西,做全球贸易的集散中心,什么叫话语权?有贸易控制权在有话语权,LNG不仅仅成为满足自己需求的东西,还可以成为贸易集散的地方。上海所谓期货也好、将来港口交割也好都可以。这张图说LNG行业有很多细分,每一个环节都可以独立成为细分市场的东西。管道是比较局限受到很大的约束,但是中国管道和LNG将来是气,气东西可以互补和做转化的。三、世界能源转型不可逆转为什么管道、贸易最后被LNG超过,因为LNG成本高、无奈的选择到半壁江山,很重要的原因它可以储存、可以跨洋、可以成为全球贸易大宗商品的,管道就不行?管道是区域性的。现在看很多新闻报道俄罗斯想修这个管道,那个管道,中国很多新闻报道把这样故事归纳地缘政治影响。其实我们没有考虑背后LNG出现。能源转型根本动力是技术进步,没有内燃机就没有现在时代,没有拯救地球、控制环境、防止气候变暖,天然气成为主流,我们能测量、能全球贸易了,成本也可以比较了。经济全球化、环境压力和低碳道德化也是重要的推力。过去我们常说石油有三重属性,资源属性、金融属性、政治属性,所有能源天然气跟它类似的,为什么俄罗斯最冷的时候把乌克兰气关了?为什么要价?政治属性。但是《巴黎协定》后我认为还加一重属性,就是道德属性。现在这么大力度让地方领导提头来见,如果减排不行、减煤不行免职,它已经超出经济范畴,不仅仅资源属性问题了,道德属性这很重要。石油不再稀缺资源,低成本石油资源比重快速增加。天然气进入快速发展阶段,非常规油气革命重塑供需大格局,可再生尤其光伏、风电、储能三项技术共同发展,重塑全球未来能源的格局,说内燃机革命都在这里头。上周我考察深圳、杭州两家企业储能电池。充电电池进入生活是在什么时间?随身听,说你那个太贵买小的充电器,到现在还是充电,但是叫储能了,这个改变对电力系统改变更大。其实中国造了一个100兆的储能,就是南都电源在无锡工业园作160兆瓦,这些巨大的改变,原来说让他不断电,现在是调峰,整个又有了新的图像。现在几个大的跨国公司都在大规模并购欧洲充电公司,像壳牌10月份买了欧洲最大的充电公司,整个可再生能源技术、能源效率的提高我们进入多元化时代,尤其是能源结构对环境气候变化,我们对这个认识深化了。而且社会进步进入到“维护地球生存”的新高度。LNG到八千还有人买。每个国家有自己禀赋、有实际经济环境、还有自己文化背景,进步不一样,但是趋势就是能源转型。时间到了,我就说到这里,谢谢大家!(以上内容仅代表个人学术观点,不代表所在单位,转载请注明)